《不分國界膚色,醫護支持醫護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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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0 年 05 月 07 日
在重大事件發生之初,人們體驗到的情緒是焦慮,隨著事件延續,這些焦慮會逐漸累積,慢慢引發憂鬱。
但在重大事件存續期間,憂鬱都不會凸顯出來,因為傷害事件結束在這個階段已經開始轉化角色,反過來提供人們一種「等到結束那一天,我就要XXX」的夢想編織空間,這會給人一種活下去的信念,讓人暫時忘了傷痛、忘了損失、忘了中斷的學業、忘了競爭力的大幅落後、忘了自己已打拼幾十年的店家毀於一旦,而能全神貫注於疫情何時能結束這件事。
到了重大傷害事件真正結束那一天,人們在狂喜之後,緊接著就是面對滿目瘡痍的現實,正如許多二戰結束後的紀錄,勝利狂歡底掩蓋了底下一大片乍時回到現實:目睹家園殘破、妻離子散、以及殘肢缺目、一無所有災民的哀痛欲絕。
疫情繼續持續一天,焦慮就會繼續壟罩人群,漸漸奪走人們的所有,讓人們陷於越來越深的失控、無助、無望感,但也會暫時麻痺住人群,讓人意識不到問題已經這麼嚴重。如果你有麻木感與不真切感,就是這種機轉正在作用的徵兆。
直到疫情結束的那一天--
PS: 真正的解藥,在於曾經經歷過重大創傷事件,但是在疫情中依然活得欣欣向榮的人。他們身上有免疫血清。
這群人通常活得很低調,但你要是仔細注意,就會看見,在這疫情中,有些人是免疫的,他們依然遵守所有規定,不外出,保持社交距離,也會焦慮也會憂鬱,卻從來不曾失去信心。
為什麼呢?因為他們早已經經歷過重大創傷的洗禮,但他們活下來了,所以他們有憂傷的抗體。要得到免疫力,就從他們身上獲取免疫血清。
Why? 為什麼這些人能活下來?他們是怎麼思考的?為什麼遭逢一連串的重大創傷,他們卻活下來了,而別人都撐不住走了?
他們可能是平時眼中的「病人」,心裡比一般人脆弱,但面對災難,卻一點都不陌生,甚至比無憂無慮的正常人還堅強…(我不是說每一位受苦者都是,通常只有極少數才會顯露這飽經風霜的特質)–分享自陳俊欽醫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