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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4 年 03 月 06 日( 2014-01-21 天下雜誌 540期 文/蕭富元 )
政治惡鬥、經濟衰退令人絕望,但台灣的希望就在絕望裡。 台灣社會力正在覺醒,愈來愈多人深入在地「蹲點」,用行動成就更好的未來。
一九八○年代以來,台灣從經濟繁榮到政治開放,所有人都環繞在政治的場域,以為它會把我們帶到一條日光大道,結果卻是帶到一個完全不可思議的黑色漩渦。許多人在政治漩渦裡一再淪陷,期待落空,從希望變成絕望。
但是我覺得,台灣的希望就在這個絕望當中。
因為對政治徹底絕望,我們不再依附、也不再相信政治人物可以改變,有能力的人開始走入民間。這是台灣翻轉的希望。
小人物 大英雄
比如說「台灣好基金會」,他們可以在台東池上做五年,建立一套系統,幫助村民做有機認證。整個池上的人,突然覺得自己種的有機作物,雖然辛苦,但努力通通都是有代價、有意義的,他們不再是孤單的。
然後蔣勳去那裡朗讀詩、林懷民去當駐村藝術家,這一去,就有了《稻禾》的演出。池上的人難以想像,這個小地方怎麼會變成全台灣的焦點。
還有一群年輕的企業家第二代、第三代,在圓山花博公園那邊弄了「集食行樂」文創平台,賠了一整年的錢。這些人以前投資餐廳,都很賺錢,於是他們把餐廳搬到花博公園開分店,人潮愈來愈多,他們希望用餐廳賺的錢養文創市集,讓台灣可以有文創平台。
再轉一個角落,你可以看到紀錄片《看見台灣》最後的原聲合唱團,馬彼得校長在信義鄉部落,讓這群人生完全不知道怎麼辦的布農族小朋友,在音樂上找回自信。
你也很難想像,有個公務員(齊柏林)退休金不要了,發神經像瘋子一樣去拍《看見台灣》。
片子拍完,我和他吵架,問他為什麼一定要進戲院系統,進入商業體系會失敗。我擔心票房不成功,結果他的票房非常非常好。他進帳五千萬,做的第一件事情,是捐五百萬給電影基金會。
你還會看到一群人,只因為愛狗,就拍了《十二夜》。還有紙風車劇團的李永豐,錢沒有,但夢想有,他走完三一九鄉鎮,以前看紙風車的小孩都長大了,現在的小孩又沒看過,所以他再來第二輪。
這樣一個一個的種子開始由「點」變成「線」,慢慢會擴張成為「面」。我們都歷經那個可怕的黑漩渦,政治把所有人都弄絕望了以後,我們發現再也沒有人會把注意力放在政治。
我,要改變這個時代
非常多的力量,從過去掠奪台灣資源的政治圈釋放出來。每個角落都有人開始做起蹲點的工作,民間小人物可以做出巨大的改變,這是希望的開始。
我從小就知道我可以做大事情,我從來不是政治人物,只是一個政治的過客。
我要改變這個時代,過去我相信只有政治可以結構性地改變社會,但我一步步看到,政治不能提供給台灣任何一個答案,我就離開了。我去做《文茜世界週報》,因為我覺得社會欠缺國際觀,這是我有能力可以做的事情。
我「蹲點」在媒體,節目開播到現在,沒有一個禮拜不入收視率排行榜。我很堅持,明知道沒有好收視率的新聞也做,結果還是會在榜裡面。
不要覺得這個時代環境有多壞,那是因為你放棄了自己,所以你看出去的都是黑色跟灰色的。也不能說這個時代好到不行,但就是不要懷疑自己。
社會在覺醒,我們都在尋求「我」的力量。「我」能做什麼事情,我是其中的一個「我」,每個人都去做自己能力範圍可及的事。
台灣社會對土地的愛,不是民族主義,是很像親情的愛,根深蒂固在我們每一個人的DNA裡,大家都想為台灣做些事情。
像周杰倫、五月天阿信,只要跟他們說去跟年輕人講講話,他們立刻說好,一毛錢不收。像雲門四十週年,林懷民可以到世界任何地方表演,他卻選擇到池上一個稻田的角落,因為他的DNA裡面,就是有對土地的愛。
我們在黨外時期講過一句話,「不信公義喚不回」。現在,我不相信這個社會的希望喚不回。
我不信希望喚不回。
(蕭富元、程晏鈴整理)